清冷的嗓音从窗外隐约传来。
顾春回r0ur0u眼睛,瘸着腿一步步跳到窗台。
顾淙也站在门口的位置,门外似乎站着个人。
听到他说这话,那人立马急了起来,“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给她送个药,我早上看见她受伤了,我还在路上给你们指路了,你不记得了吗?”
张伟说完,又后悔自己没带着朋友一起来,说不清为什么,他对面前的男生有种天然的畏惧,白天里只觉得他气质冷淡不太好说话,可晚上再见,气质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他绞尽脑汁,贫瘠的词汇让他暂时想不出个合适的形容,只觉得瘆得慌,b他做错事他爷爷拿着扫帚要揍他的那种恐慌来得更为强烈。
顾淙也长睫微敛,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唇角g起的弧度却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是么?”
张伟说了一大箩筐,他就只丢了两个字。
逐客意味明显,怎么也见不到白天的客气和礼貌。
张伟正困惑着,听见一道声音从楼上传下来,“顾淙也,你在g嘛呀?”
紧接着,他就看见面前原本神sE冷倦的少年一秒上演川剧变脸,表情顷刻间温和了起来,声音如融冰般瞬间抵达春日,冲楼上困惑的nV生笑道,“没什么,隔壁来送东西。”
张伟又拿起手里的东西,“这个、这个就算不擦伤口,万一有蚊子也好用的,我爸从城里拿来送——”
顾淙也声音低了下去,拒绝得更为彻底,“不用。”
二楼的顾春回听见铁门咯吱关上和上锁的声响,仍旧趴在那儿没动,夜间凉风吹过来格外提神醒脑,她忍不住皱起鼻子长长地x1了口气,鼓着腮帮子跟自己玩儿似的又把那口气吹了出来,额前碎发都被吹得飘起来,再次往下落时,房门从外被拧开。
她扭过头,看见顾淙也站那儿,脸上还挂着未散的笑意,眼睛却紧紧盯着她包着纱布的腿,眉头渐渐拧了起来,“什么时候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