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颔首:“丞相有所不知,卫氏的这个弟弟胆小,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吓死他。卫氏家老的老小的小,卫长君虽然二十多了,可他身有隐疾,不知哪天就去了。以后顶门立户的只能是这孩子。朕不光让你安排,以后那孩子的教育也得劳烦丞相。”
窦婴不禁眨眼,此话何意。
话已说到这份上,刘彻也不再绕弯子:“以后晚上卫青去你那儿。”
“陛下,这事——”
刘彻:“就这么定了。”忽然想起什么,“这等小事,无需向太皇太后禀报吧?”
窦婴很不赞同窦太后插手朝政,下意识说:“不用。”
“那就行了,把田蚡给朕找来。”
田蚡虽然不是人,如今还可以用。
刘彻命田蚡把未央宫他认为可疑之人调离未央宫。至于是调去建章还是甘泉宫,又如何瞒过窦太后,刘彻相信诡计多端的田蚡有办法。
田蚡没发现刘彻对他颇有意见,盖因刘彻没动太后的人,误以为皇帝对太皇太后的不满达到极点。他要能把这事办好,那以后可真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田蚡兴冲冲领命出去,春陀面露担忧,“陛下,这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年啊。太皇太后知道了,可饶不了太尉。”
“那又如何?”刘彻薄凉的说道。
春陀被问的噎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太后她,可能不大高兴。”
“她不高兴的多着呢,还差这一件。”刘彻起身,“什么时辰了?”
春陀楞了一瞬间,反应过来忙说:“酉时一刻,天快黑了。”
“去昭阳殿。朕以后在昭阳殿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