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牵扯到了主角,书也不敢乱来。
这该在剑阁待上十日的人,不也照样叫他拽出来了?
他记得书中是在姬琅入宗后不久,经过剑阁一事,宗主许是心怀愧疚,不久后就拿来了一堆天材地宝,又带了他出门游历,结识了一众小弟,为日后荡平魔殿打下了十分坚实的基础。
那时姬琅的修为并不高,堪堪能称得上是一句少年英雄,但与各大门派的长老掌门比起来却仍旧是不够格的。
所幸那时算得上是成长期,并没有遇到过跨阶级的敌人,也就一路过关斩将,打下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名头。
不过眼下到了自己这里……还是先让他安安心心留在白霜宫修个一百年,不出师不准下山好了。
打定了主意,阮无痕心中也不再过于阴郁了,好心情的一手将小姬琅揽在胳膊底下,圈着人就直径回了白霜宫。
若寒君正侍弄着一株花草,听到动静便只抬了下眼皮,随口道:“回来了?”
阮无痕也随口应了一声,看了看他手里那株紫色的新鲜玩意,只觉得这花能跟着他师父开在天寒地冻里十分不易。他把姬琅放在地上,这小孩儿左瞧瞧右瞧瞧,实在做不到像他大师兄一般散漫,只得规规矩矩的对着若寒君行了一礼:“师父。”
若寒君一怔,阮无痕这混账东西平日里若是没个求人的事儿,是不会见一面给他行一次礼的,他惯常是纵着,冷不丁遇着这么实诚的孩子,倒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若寒君也不管手上的东西了,过去把他扶起来,伸手抹去了他膝盖上的雪:“不必多礼。咱们白霜宫不像别的地儿,人少,也没规矩。”
他这才算是正眼打量一番姬琅,道:“我看你根骨不错,可有做剑修的打算?”
姬琅抬起头,十分茫然的看了他一眼。
不是那种“我是谁我在哪”的茫然,而是那种“你在说什么废话”的茫然。
若寒君牵起他的手,慢悠悠的道:“剑修这一道不比其他,咱们没别的可依靠,唯有手里的一把剑。天地气运,是从不偏爱剑修的。”
姬琅依旧是茫然——这回是无所适从的茫然,他听不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