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疏影看向荀旷‘真要娶我?’
起因是几個月前,国子监内夫子们坐在一起聚餐,有一些带了自己家人孩子前来。
姬疏影看着荀旷手上四文钱,倒是没说话,只是伸手将四文钱拿到了手上。
荀旷喝醉了酒后,看着那些与自己年龄相仿同僚们身边有妻子,膝下有孩童样子,却是笑了笑,侧躺在自己席位之上,抬眼看着明月,手中举着酒杯,轻声低喃‘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这许多年来,与荀旷喝酒无数,但每每起哄,结果都是不了了之,每次荀旷都虽然酩酊大醉,但在这事儿上却格外清醒,要嘛就装睡,要嘛就索性笑着不说话更不搭茬,哪次像今天这样了。
姬疏影没说话,而是看向荀旷,在场皆是熟人,从同窗到现在十几年交情,这种事儿起初起哄她还会害羞,但这般年岁了,早就习以为常。
荀旷这没说话呢,结果这些人愣是你一句我一句给编排坏了。
只因为荀旷现在的俸禄是姬疏影管着的。
这话一出,荀旷差点儿一口酒没咽下去给喷出来,然后看向这名同僚。
荀旷醉意熏熏‘自是要娶你,然后咱们生一儿一女,名字你来取。’
而后一杯酒下肚,自嘲一笑,过去之事终究过去,而且心中既然释怀,也无需缅怀,但也不是真的能彻底忘了的,难免会有回忆。
周围人听到荀旷的话,一个个愣了一下后,相互看着,纷纷围了上来,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不过就在荀旷身边一名同僚,正好听到这诗词,想了下后看着荀旷‘不如娶了疏影?’
先前那人点头‘说的也是,咱们荀司业,就嘴皮子功夫,听着好听,但从来不做实事儿。’
荀旷听到,沉默了片刻后,看向姬疏影的同时,将自己袖子抖了抖,然后伸手在自己怀里摸来摸去,最后摸出四文钱,看向姬疏影‘就这几文钱,能娶吗?’
但还没等荀旷说什么呢,另外一名同僚马上开口‘别看现在荀旷天天腻歪疏影,但他有这个胆儿?他若是有这个胆量,还会诵出刚刚那样的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