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顾看向换好礼服出来的明哩,眼底划过一丝惊艳——
明哩并没有穿繁琐的拖地长裙,而是穿了条白色过膝短裙。
手工的银色缠丝在裙上拧出藤蔓和花茎的样式,从胸侧蜿蜒而下,流溢起细碎的银辉,完美勾勒着她线条优美的腰线。
头顶那银白王冠上镶了数十颗绿翡翠,色泽由浅到深,每颗都水润明亮、氤氳着盈盈光泽。
明媚昂扬的女人挑眉看向他:“怎么样?”
“很好看,裙子和王冠都很衬你。”沈青顾细心地将明哩垂落在颈间的一缕发丝挽上耳朵,“紧张吗?”
“还好,虽然不怯场,但我确实不太喜欢这种名利场。”
“不喜欢的话,等会儿去下面走个过场就可以上来了,其实我也不太喜欢。”
“不用挨着挨着去敬酒吗?我看电视里都是这么演啊。”她学着电视里那些人的语气,
“哟,这不是张总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来来来,喝一杯。
唉,李太,一个月不见,越发明艳动人了,对了,哪天一起去做脸啊,最近新上了一个项目,做完皮肤比婴儿还要嫩!
哎哟喂姐妹,终于舍得回国了?在外面玩的还不错吗?吃腻了西餐偶尔也回来换换中餐嘛。”
男人莞尔一笑:“哈哈哈不需要,至少我们家还不需要这样左右逢源,到时候去打个招呼就好了。”
“那挺好。”这种名利交际场上全是千年的老狐狸,她还没那个道行,也没那个心思去搞这些东西。
你让一条咸鱼努力,它也顶多就是翻个身,然而咸鱼翻身还是咸鱼。
她真的很专一,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