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个多月,姚村几十号人,起码跑了四五十个乡村,收购来的田七、黄精,总和达到了一万斤。
说句难听话,现在姚村,没几户人家能够拿出十块钱。
乡亲们的钱,全都砸进药草里边了。
“健子,咱们已经收购了那么多药草,啥时候拿县里去卖啊?”姚为民瘸着腿,来到姚健家里,进门就急不可耐的询问。
“就这一两天吧!”姚健脸上洋溢着得意笑容,道:“那黄精礼盒,徐黑子不是卖二十一盒嘛?那咱们就卖十块一盒,哼哼,到时候,俺倒是要瞧瞧徐黑子会是啥表情。”
一想到自己即将抢走徐黑子的生意,姚为民也兴奋的笑了起来。
“对了,村长说了,徐黑子跟供销社肯定有什么关系。所以,咱们卖药草礼盒的时候,还是要小心点,免得被按上投机倒把罪,那就得不偿失了。”姚为民提醒道。
“徐黑子跟供销社有个屁关系。”姚健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都是山野娃,他徐黑子是什么家境,大伙儿都很清楚。
在姚健看来,徐墨之所以能够做这个买卖,肯定是把供销社的某些领导‘喂饱’了。
他徐黑子能‘喂’,俺姚健就不会‘喂’嘛?
姚健都想好了,到时候,黄精礼盒卖十块一盒,自己拿五块,剩下的五块,就‘送’给供销社的领导。
退一万步讲,现如今兰县盛产黄精、田七的村子,都被他们跑遍了。
徐黑子即便想卖,他也没有药草可卖。
供销社的领导们,想要赚钱,那只能跟他姚健合作。
这就是姚健的底气。
他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人会跟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