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误会一场,檀大人往后莫要再提了。”
好在今日没有外人,程湄是再不愿想起那事,草草说了两句作罢。
眼见这檀颂抢了所有风头,谢云章意兴阑珊,程夫人忙又出面,请她们各自入席。
闻蝉刚一坐到程湄身边,便听上方谢云章开口:
“檀大人年轻,又是仪表堂堂,听说进士及第比我还早一年,怎会屈就琼州,不去上京一展抱负?”
檀颂十八岁中举,谢云章分明知道他不曾考进士,却故意当面刺他,简直尖刻。
偏檀颂是个粗钝的,无谓道:“我父母早逝,姐姐为我拖到二十五岁不曾出阁,故而中举后便没再去考。”
谢云章一刺不得,程知府却是最知晓檀颂心性的,忙捧道:“听闻御史大人十九岁登科,是御前钦点的榜眼,若檀监州真有那等天资,怎还会屈居琼州这小地方呢。”
“哦?竟是我弄错了。”
太刻意了。
闻蝉听得胸闷,却又身子孱弱不好饮酒。
又听程湄在身侧入了戏:“举子有何稀奇,多的是熬到三四十,还考不中的。”
“这谢御史也真是,当人人似他那样能耐。”
闻蝉无意与她相争,但看那边,檀颂三杯酒下肚,面色已然涨红。
谢云章又道:“不过要论小登科,檀监州倒是一马当先,听闻刚授官,便成了亲?”
“檀夫人也是好眼力,料定你会青云直上,想必得追着你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