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滢心里一痛,神情却越发的坚毅起来,她不能就这么妥协,只要千芳公主回转心意,母亲就不用离开国公府去护国寺了。
王子灿见劝不动她,重重的哼了一下,转身带着清风离开了。
天色渐晚,皎洁的圆月缓缓升上天空,银白的月光如同白霜一般,洒在大地上,显得这人间格外的森冷。
院子里除了当值的婆子丫鬟,其余的人都去睡了,宁滢孤零零的跪在地上,心里越发的凄清。
为什么这世上多的是以权势压迫他人,为什么这世人都黑白不分,善恶不明。忽然记起在惠州的灯会上,自己悄然许下的心愿。
不羡花好,不羡月圆,愿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家合人平安。
现在想来,却显得极为的可笑,父离母散,家将不家,那些愿望不过是一纸空谈罢了。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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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