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毛纪和夏言最不希望看到的局面,偏偏却发生了。

    因此无论是毛纪,亦或是夏言,都需要做些什么,甚至他们希望谢迁也要帮他们做些什么。

    “压榨百姓?有些言过其实了吧?严大人此举无非是为我大明的财政做出巨大的变革,那些商人赚取巨大的利润,但所交的税却是极少的,只有三十税一,往年即便是这三十税一,多数还都收不上来。”

    杨慎看着夏言,直接反驳道。

    “那海商的税比一般商人高多了,却也有无数商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出海做生意,即便陆路上的生意不像海商那般利润大,但每个商人恐怕都赚取了不俗的利润,严大人只是收了一成的商稅罢了,合情合理。”

    杨慎说话,给人的感觉便是有理有据,让人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是啊陛下,严大人增收商稅,又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收的钱也不是进了严大人自己的腰包,何来压榨百姓一说?何时商人能代表所有的百姓了?夏大人此言,其心可诛!”

    韩玠也站了出来,驳斥夏言道。

    “严惟中增收商稅一事,不是往内阁递了折子了吗?何谈压榨一说?”

    嘉靖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杨一清和毛纪等人。

    “陛下,严惟中却是递了折子,详细说了关于增收商稅,以及考成法推行的进度问题,按照他折子之中的说法,江南的官员对增收商稅的事都是支持的,不过他贸然将商稅之中的三十之一奖励给收上来的官员,此举是否有失妥当。”

    杨一清出列道。

    他这话很是客观公允,没有任何偏帮,即便是最后,也只是提出自己的疑问,并没有像毛纪和夏言一般攻击严嵩。

    “臣以为严惟中此举才是最巧妙的,自古改革需用重典,既然想要增收商稅,就要找对方法,倘若一点好处都不给这些官员,他们又如何肯实心用事呢?”

    杨慎说道。

    “可如此一来,就怕矫枉过正,倘若下面的那些官员为了自己的利益,对那些商人横征暴敛,如此一来,商人很难生存下去,没了商人沟通南北,百姓的生活就会变得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