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江河不由心烦，他很想发问一句，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只是转念一想，特别是想起当时齐亦果的那个眼神脸色，仿佛心里的什么东西破灭了一样。
最后，算了，许江河回一句：“小年快乐”
过了一会儿，齐亦果回：“小年快乐”
许江河看着手机屏幕，沉默了一会儿后，点退出，这时手机又进了一条短信，没有备注却眼熟的号码，是小学姐孟然。
内容也是四个字：“小年快乐”
许江河轻吸了一口气，挺无奈的，但还是回了一句：“小年快乐”
结果没一会儿，孟然就回了一条短信：“你终于肯定回我了”
许江河摇摇头，不管，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是老登接的，那头挺吵的，一问才知道家里来人了，几个叔伯都在这儿过小年，而且已经开席了，都喝起来了。
这通电话把许江河头都整大了，几个叔伯都要跟许江河说几句，从大到大都没这么热情关心过，许江河实在是没办法，趁着手机转到老登手里，直接说他这会儿忙，电话进来了，是何院长，等下还要给徐叔问候一下，还有合伙人投资人，教授……
话是故意这么说的，自己给自己抬脸。
因为听那头讲，今年过年已经定好了，都回老家，在老宅过，这明显看许江河要发迹了，开始跟许江河一家子走动起关系了，躲也没必要多，那就装大一点，把调子直接定高高的！
挂了电话，赶紧给何院长回过去。
然后又给老学长谭中宏拨过去，再是几个老前辈，至于平辈的哪怕是高远和姚成文，许江河都懒得打的，因为不需要这一套。
最后，给徐叔打过去，这会儿已经六点出头了，许江河很细，面朝着单元楼的方向，提防着陈钰瑶突然下来喊他上去开席。
徐叔家吃饭一般不会太早，打过去正正好，但那头听着也热闹，今晚应该也是一大桌子的团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