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嵩宽袖中的拳头紧握,眼中迸敕着冷意。
“曹司农。”
“当真是牙尖嘴利啊。”
袁基登上自己的车舆,侧目淡笑道:“当初曹阿瞒还是我家小弟身后的僮仆,现在曹司农贵为九卿之一,确实不需要再憷袁氏了。”
“不送。”
曹嵩抬手作揖,腰杆却不曾卑屈。
他是中常侍曹腾的假子,在士卿中不被看得起的阉宦之后。
但他早年就被拜为司隶校尉,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年远征失败有些谁参与,袁家在大汉盘根错节,自留地从来不止汝南,还有渤海,他惹不起,但也不会畏惧。
因为,袁氏就算这次能存续下来,必将元气大伤。
“阉宦之子。”
“当真不知所谓。”
车舆上,袁基冷笑着拉上帷幔。
这天下,想要刘牧的命的可不止何进,更不止满朝士卿。
衰落不能匡扶天子的大汉宗室,才是天下士族想要看到的宗室。
陈国兵强马壮也就罢了,刘牧还想要操弄互市,垄断大汉对外所有贸易,更是拉着一群贱商想要通海,真以为天下姓刘了吗?
如今,连曹家这样的货色,都敢给他甩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