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校尉府中,戏志才摇了摇头,叹道:“州郡多为士族豪绅所掌,免赋税近乎都落在他们的手中,又有多少百姓饥民能得到口粮食,朝廷怎么看不明白?”
“呵。”
裴茂摇头苦笑,说道:“志才先生,朝廷真正要安抚的,乃是各州郡的士绅豪族,只要他们不乱,大汉方能安稳!”
“这……!”
戏志才眸子一瞪,羞愤不已,甩了甩袖子。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刘牧端着陈国运送来的茶盏走入大堂,沉声道:“你可知大汉数千万人,有多少百姓还耕种私田,又有多少士绅勾结官吏,兼并良田。”
“臣下不知。”
戏志才出身寒门,对这些事情了解不多。
毕竟,寒门也是寻常百姓高不可攀的存在,而非真的破落之家。
“呵呵。”
刘牧靠着案几,淡笑道:“徐州富庶,东海麋家世代经营垦殖,养有僮仆,食客近万人,这仅是一个商贾,你猜猜徐州士族有多少田亩,多少收入!”
“巨商少有。”
戏志才眉头紧锁。
整个大汉,能比肩麋家的只有中山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