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记录的,是时春的生平。
商贾之女,三年前家道中落,父母被讨债者乱棍打死,府中余银被下人瓜分,府邸被抵押收回。
褚夏看着册子里密密麻麻的内容,能想象时春一人躲在林子里,过得是什么样的清苦日子。
旁边的下属汇报:“据下面的人打听,时家家道中落后,时春曾被讨债者卖入青楼,因为不服管教,长期遭受殴打,导致了双耳失聪。”
褚夏的心脏跟着这番话蓦然收紧:“真不知道这些年,她一个人怎么过来的。”
也怪不得对她露出攻击姿态时,她会那样的生气警惕了,应该是怕再次陷入危险吧。
就在褚夏走神时,属下递上来药罐:“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您每日涂抹伤口,七日之内便能愈合。”
褚夏收起册子:“拿回去吧。”
“可是您的伤只用草药的话,怕是一个月过去都无法痊愈。”
“我要的就是这效果。”
属下不懂但尊重:“那属下先行离开?”
“嗯。”
清晨。
戴柯背上挂在墙上的竹篓,去采摘一天所需的食材。
早早等在门口的褚夏,看到戴柯过来,举起手里的木板,上面用炭笔写着:我跟你一起。
“不用,我自己去。”褚夏拿布擦掉字迹,继续写:我不能吃白食,你照顾我这么多天,我出点力气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