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泠跟她相视而笑,“借你吉言。”
如果不是时冬亲自找上门,谢泠还不知道路亭舟并不只是不回宿舍,他是旷掉了一周的课,说旷也并不是旷,他一定有很恰当的说辞应付老师。
苦笑一声,路亭舟的行踪他怎么会了如指掌,他是路亭舟半点关系都不想有的人。
他装作不在意道:“他去哪了我怎么会知道。”
时冬问的很执着,眼神显露焦灼,“可你不是他弟弟吗……”
“说完了吗?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喜欢路亭舟?”
时冬被捅破心意,极力维持着平静,耳后根红了遍。
“你死心吧,”谢泠心思一转,开始胡说八道,“他喜欢男的。”
路亭舟的皮相当真这么好用?一个两个爱他那张脸都爱的要死。他很早之前就评价过,就算路亭舟是路边的烂石头,那也一定是最好看的让人愿意捡在手心里把玩的那一个。
而他就是石头旁边的一根无名贱草。
他在想路亭舟除了宿舍还有什么栖身之所,总不可能回他家吧,太扯淡了。去酒店开房倒也有可能,再联想起那天晚上余霜和他并肩而立的画面,谢泠心底升起一阵失落。
一对均已成年的男女,孤男寡女在同一屋檐一下还能干嘛。就算一晚上很仓促,那七八个晚上总能酝酿出什么。
谢泠不愿意去想,可是乱七八糟的画面一幕接一幕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故意去想别的,想今天中午吃什么,不想和方迁一起去食堂,他话太多了,好想和路亭舟一起。路亭舟在哪里呢,所有他为了绕开路亭舟所做的努力都是徒劳,疯了一样什么狗屁事他最后都能联想到路亭舟。
他脑子里一片浆糊,慌乱的抓起手机想要发信息给路亭舟,他并不比时冬高贵多少,除了他参与了也许路亭舟如今巴不得他没参与过的过去。
路亭舟活得很原始,他没有社交软件,他不需要。谢泠只能给他发无数条短信,反复拨打电话,冰冷的女声回答了一遍遍“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谢泠仿佛要把手机屏幕盯出一个洞,全身发麻,他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机械性的重复这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