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角犀疼得嗷嗷叫,虞小墨却不理它,一转身,脸上又挂着可爱的笑,小碎步至红蕖跟前,“师姐跟我来,我正有事想要请教呢。”
“哦?”红蕖随她走至墙角边,“想问何事?”
虞小墨指指甘蔗,“师姐可曾见过此物?”
红蕖顺着望去,初初一看还以为是紫竹,定睛再瞧却发现像竹又不是竹。它不如竹高耸也没有其错综的细枝尖叶,唯独顶端抽着几簇嫩绿,层层包裹住中间的花穗,迎着清晨的微光随风荡漾。
她凤眼眯着,细细辨认了半晌后才摇头道,“没有,琼山里没见过,外边应该也没有。”
“师姐可认仔细了?外头真没这玩意儿?”虞小墨再问,语气里夹着点小兴奋。
“当真从未见过。”红蕖颔首肯定,“我早年也四处游历过,见识虽不比各位师长可也过得去,或许是我眼拙认不真切,但朱辰界里确实未见此物流通。”
小姑娘紧接着又让红蕖瞧了红薯,还给她分别说明了两作物的名称以及性状,结果一样的答案,不认得,这儿没有。
虞小墨顿时喜不自胜,没有好啊!物以稀为贵!就是要这里没有的作物才值钱!
可是——
她蹭蹭下巴,眼珠灵动一转,忽而蹲下身拿个落寞的小背影对着红蕖,嘴里轻轻一叹,“哎……师姐,我是不是不招师傅喜欢啊?”对不起了师傅,让你背个锅。
红蕖还没从话题突转中回过神,听清虞小墨所言,愣了一瞬,随后柳眉蹙起,“师叔怎会不喜你,她为了救治师妹煞费苦心,百年修为眼也不眨的耗在你身,若真不喜,何须如此?是不是有弟子多嘴和你说了什么?”
虞小墨装着哭丧的表情怔住,想起昨日清淮面色甚是疲倦,话多了嗓子都有些哑音,原来都是为了自己。
她心里一涩,眨眨眼又继续说:“不是的,就我自个儿,总觉得师傅有事瞒着我。丘言说我们山派是四大宗门之一,尊贵的很,师傅又说我们山派弟子少是为精益求精。照理名头这么响亮,生活条件应该不错才是,可我看见的,是他们凋敝清瘦的身板,是褴褛陈旧的门服,是做菜连盐都舍不得多放的窘迫局面。”
她垂着脑袋兀自拔拉脚边杂草,沮丧道,“我就是想问问师姐咱们山到底是个什么境遇,怎么说我现在也是琼山的人了,琼山就是我家,我却连家里什么状况都搞不清,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上诉这些情况,虞小墨看在眼里好几天了,一直没机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