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枣花说到此处,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嘴,默然片刻后,打开铜质的烟头,语气凄然:“阿娅在辽阳生孩子,胞衣三天才下来,她疼得不行,我求姓郑的给她一口阿漂母膏缓一缓,姓郑的不肯,说这点痛若也受不住,不配给她当狗。”
岳讬盯着烟丝中晦暗不明的那点固体:“就是这个?”
“对,”穆枣花用铜针拨了拨膏体,“这是今日问朝鲜人买的。身子疼,吸这个管用,心里难受,吸这个更管用。”
岳讬的手伸过来。
穆枣花微叹一声:“贝勒别吸多,这个比旱烟劲儿大。”
岳讬在新鲜异样的感受中,闭上了眼睛。
“穆姑娘,我在明国呆过,知道你说得对。占下会宁,我们就不是旮旯里的狍子了,就能见到船,和船上运来的各种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