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佳年进门后第一时间就是扶起那把倒在地上的椅子,大概是这几天下雨的原因,屋内的粉尘味跟霉味很重。
她不适的皱皱鼻尖,回身往楼上走。
楼上有三间卧室,除却主卧外其他两间都搬得很空。
主卧的衣柜里甚至有衣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梳妆台上还有一只被落下的签字笔。楼上的卫生环境b一楼好不到哪去,开了卧室门,x1尘纷纷扬起来,在日光下张牙舞爪的漂浮,像是要吓跑突然闯进来的人。
尽管如此,南佳年一点也不嫌弃这里,毕竟这可是她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
在主卧转一圈后,她才往自己房间去。
床跟衣柜还在,就是全都铺上了一层灰。床的右边有个很大的画架,是唯一被遮尘布盖起来的东西。
她惊讶的扬起眉,单手捂住口鼻小心翼翼的掀开。
画板上还夹着画纸,一副静物油画写生。虽然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这画还保存的挺好。
原本她想回来把家里打扫一下的,刚刚进门便放弃了。在进卧室前她是想说转一圈就离开这,没想到还得了个意外的收获。
感觉像中奖一样。
南佳年笑了笑,抱着寻宝的心态,又在房里翻来找去。
画倒是没再找到,不过翻出来一个速写本。在她床头柜最底下那层cH0U屉里。
也因为是在cH0U屉里,所以没怎么破损,只看起来旧旧的,边沿泛h。
她翻开来一页页看过去,那时候的画画手法要青涩些,规规矩矩的很学院派。但是越往后就好多了,不管是速写的景物还是人物都很自在,下笔流畅风格明朗。
只是翻着翻着,她突然停顿在快要接近尾页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