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煮了汤,我喝着汤顺从地听我爸给我灌输他那一代人的思想。
皓舟和我爸最能说到一起,两人相谈甚欢。
眼看就要九点,我说:“爸,我想起还有个文件没做,我先回去了。”
我爸说:“心野到坐不住!”
我哥说:“我送颐妹。”
陈皓舟拾钥匙站起身,“我来。”
我说:“不用了,你还要开回白鹅潭,离我那儿有点远。你喝完汤也早点回去吧。”
我害怕陈皓舟跟着我,他送我出了小偏厅,我就给他安排了任务,“你陪我爸说说话,他男人更年期!总给我找事,刚才非把我从公司聚会上扯回来,我老板都不满意了!”
回程车开得很快,有两年我陪女朋友玩卡丁车,后来在学校学B、P的培训课程,我哥资助了我一台低配,我也玩的不亦乐乎。得意忘形的年纪,因为出柜被狠狠打了一把脸。没了资助,便考了E照玩场地赛,一场下来人也累得够呛,体力完全没办法和常常练车时比较。所学的技巧其实在城市都用不着,车子出了赛道就只是一辆陈列玩具。
所有事都局于一定的场合背景,看似一种东西,压根不是一回事。
丞宝绪也许就是那辆适合与我速度与激情的Dreamcar,可我怎么能把她开上路呢?
9点40分我回到酒楼楼下,给丞宝绪打电话,没人接。我不知道丞宝绪是不是已经走了,正想下车想偷偷溜进酒楼,遥遥看见丞宝绪和人并肩正往外走,我打灯朝她闪了一下,她一眼就看见了,朝我微微使了一个眼色,我理解是让我开远点。
我把车停在距离酒楼不远的一个小面店门前,等了一会儿,从倒后镜看见丞宝绪从的士上下来了。
我笑眯眯下了车给她拉开车门,她看了我一会儿,拍着车耳朵说:“你老实说,你家是做什么的?”
我说:“这不是我的车,我借的。”
“男友的?”丞宝绪上了车,又问:“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