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溶溶早上去福寿堂的时候,老太太正在抄录佛经,易溶溶怕她劳累便连忙抢了过来,“老祖宗若是要祈福,月儿代笔就是,可别累坏了身子。”
老太太朝她慈和一笑,“你代笔做什么?你瞧你这几日都清瘦了许多。你娘亲若是知道,指不定怎么心疼呢?”
老太太把一卷经书交给李妈妈,吩咐道,“既然儿媳诚心祈福,正好郊外的庄子清净,就让她去庄子里祈福抄经吧!”
李妈妈便让人去给崔氏传话。李妈妈又道,“今日一早,老爷去早朝,三少爷跑去给她母亲求情。惹了老爷不痛快,挨了一顿板子,又让人送去长白书斋,同大少爷一同念书去了。”
老太太点头,“他也该好好管教才是!成日里由他母亲惯着,快成了纨绔子弟。”
老太太又问,“那个凤仙呢?”
李妈妈答,“还是关在西边的厢房里。”
老太太指着一碗红花,“给她些许钱财,让她喝下这个。对外,只让她说,是她贪慕荣华,诬陷沈家的。她若肯这样说,便保她性命,若是不肯,崔氏要她性命,我这个老身子骨也管不着了。”
易溶溶看着老太太,她行事利落,不拖泥带水。看事情通透明亮,是个真真的利落人。
老太太点点她的眉心,“日后你若管家,定要面面俱到,不使人钻了空子!”
只可惜她上辈子没有管过家,她做过这世上最尊贵的皇后娘娘,可惜却是个傀儡。
易溶溶道,“我求外祖母一件事。”
“你说。”老太太道。
易溶溶问,“既然表哥房中不曾丢画,那些被赶走的丫鬟可以回来吗?”
老太太道,“自然。”便让李妈妈去安排,把惊澜房中的丫鬟都换了回来。
“既是错怪了人,让丫头们寒了心也不好。”老太太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