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玉任季弘远抱着哭了会儿,才温柔委婉打探,“那老鬼到底说了啥?”
向伯和胡老说的话,陆含玉当然听见了。
她是想着提醒下季弘远,说不准提前埋下去的金银,能安抚季三郎这颗差点被挖掉的心。
季弘远表示安抚不了,他抱着陆含玉哭诉,“他们要用金银买我的命,玉娘,我命咋这么苦?比黄连还苦呜……”
俩老鬼逮着个喘气的,这是想把他往不喘气了整。
一想到要与那俩老鬼为伍,季弘远就悲从中来。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死都得考,这简直是天上人间都难见的惨剧!
都说拔出萝卜带着泥,老鬼这是属萝卜的啊,后头还指不定有多少鬼等着呢,呜呜……
陆含玉:“……”她俏脸通红,说不准是被季弘远蹭的,还是憋笑憋的。
要是不看季弘远这张俊脸,他现在特别像村里那些拍着大腿哭喊的老妇。
这让陆含玉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怕自己一开口就要笑,陆含玉只能柔顺反抱回去,将脸轻轻靠在季弘远脖颈间,藏住扬起的唇角。
青衫在外头偷偷瞧见这俩人的黏糊,搓着胳膊快速出门,去了陆家酒肆。
见关着门,她打听清楚都去了县衙,也立马跟过去了。
向伯和胡老来了,万一陆父派人来小宅,怕是要露馅。
私下里怎么聚都好说,今日这种赶巧了撞上的事情再不能发生。
县衙这边,乡绅老财们拽着哭喊成一串的孙家人过来,是主簿接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