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程了然,那不就是吃喝玩乐?
他拿出一副叶子牌,“那就考考你算学。”
季弘远嘿嘿笑,在灯光下见胡程有影子,他心里没多少害怕的感觉,倒觉得这是个同道中鬼。
他得意地接过搓牌的活计,手上麻溜得很,“那先生若是输了,可不许赖账,您比向老鬼厉害,那啥……也不少吧?嘿嘿……”
胡程见季弘远搓搓手指,笑眯眯点头,“对,金银要多少有多少。”
反正输了也是陆三刀出,他半点不心疼。
季弘远眼神发亮坐直了身体,连被逼入府学报道的憋屈都散了。
当年武朝刚立国没多久,老百姓苦日子还没熬过来,手里都不富裕。
那时季家穷,他想吃点好的,撺掇别人赌过几次,把那些小郎手里的铜子赢了个遍,后头就再没人跟他玩儿了。
他笑着拍拍自己胸口,“儿也不占您便宜,今日带足了银子。”
胡程闻言压下到了唇边的笑,赞道:“大善!发牌。”
季弘远发牌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牌打到最后,他看着全跑胡程手里的银票和零碎银子,连陆含玉给他赏人的铜子都长了腿。
他拍了拍胸口,啥都不剩,只剩心碎的声音,咔嚓咔嚓的,别提多响了。
夜半时分,季弘远没被鬼吓着,也涌上来流泪的冲动。
他试探着问:“要不咱比谁撒尿更远?一把定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