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康安又打了一个喷嚏。
驱寒的药才刚喝下去,还没有起作用。
“下人们已经在准备药浴了,殿下别忘了歪头还有一群人在等着给您试婚服呢。”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皇上身边的笃玉,看着受凉的康安絮絮叨叨,“您要是精神头不好,就明儿再试吧?又何必非得今日让人来,遭罪。”
“嗯公公回去吧,本王没有什么大碍。”康安说话的声音都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嗓子还不舒服,本来只是让人去把赵御医叫来的,结果赵御医后面还跟了个笃玉公公。
这叫什么事?是不放心他,怕他不配合试婚服发脾气,还是觉得他受个寒都扛不住了?
“王爷,药浴好了!”阿言和伤势大好的阿谨服侍着康安去了里间。
康安的病来了快,来得凶,走路的时候骨头都要散架了,弓着背塌肩膀,一路走一路打喷嚏。
笃玉满眼的怜爱,造孽啊三天两头的断不了药,命苦啊!
暖和的药水包裹住康安的病体,即便是要说话,他的下巴一刻也不离开水,恨不能整个头都淹进去,病恹恹说:“术牛回来了没有?”
阿谨在一旁给他泡茶:“还没,但是马护院回来了。”
康安又一仰头,打了一个打喷嚏,阿谨赶紧拿过手帕,给康安擦脸。
“去叫马扬过来,我有话问他。”康安捏着鼻子说。
马扬站在屏风后面请安:“王爷。”
康安在里面问:“怎么样?还有几个人在盯着?”
“宫里的人已经到解府了,看着挺忙的,解统领的屋子里里外外都是人。”马扬把带回来的消息一个一个禀报上去,“除了我回来传消息,其他人都还在盯着。解府那留了术牛和龙佘,呼图在北旗盯着,北旗今天很老实。”
“王爷,还有一件事儿,巫将军的回信到了,说初十之前一定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