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这,掌柜!你快来!”
他这一嗓子喊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众妇人一时都疯了,未出嫁的更是各个脸红,还有人大着胆子问道:“秦阿房想吃蜜饯了?”
庸宴:“……”
老板匆忙挑着帘子赶出来,之前像是在睡觉,走到门口还提了下鞋,抬起身来毕恭毕敬地亲自招呼:“问都督安!您真有心!平日里秦大人最爱我家的梅子杏干,我都给您装上!”
庸宴:“其实也不是……罢了,你装。”
众妇人哇地一声。
老板:“新出的柿饼?”
庸宴:“也要吧。”
众妇人激动地说不出话。
庸宴拎着两摞小纸包,头晕目眩地从蜜饯铺挤出去,但西大街仿佛一个邪恶的地下组织,他前脚从蜜饯铺出来,“大都督要为秦相买东西”的消息就在整个西大街不胫而走,脂粉铺首饰铺成衣铺的老板都在路上堵他,一堆自以为伪装得很好的大姑娘小娘子在后面偷偷跟他,这些东西是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
直到他把身上所有的银两都花光了,店家还十分热情地说自己常读他二人的话本,只要都督带他的东西他就开心,银钱什么的都不要。
庸宴简直疯了,开始不理解花成金年纪轻轻就成亲到底为了什么;
就为了在大街上被人堵着买东西吗?!
明天非得好好查查西大街的消息系统到底是怎么构成的,皇城探子要是有这效率,瓷学还不乐疯了?
他甚至听见那些小姑娘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咬耳朵,说什么“花言巧语是真的”“我宣布花言巧语立地拜堂”之类完全听不懂的话,他简直一头雾水,又不好直接上去问,难受得就差纵起轻功跑路。
等他终于回到都督府的时候,盛司一时间竟然没认出这个大包小裹宛如逃难的男人是他家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