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头招儿还没出,事情便已解决,人走园空,江垂垂有些颓然地坐在亭子里。
“白禾,那猫,是怎么回事?”
对于江垂垂的忘事,白禾已然习惯,开始低声解释,“回公主,那猫儿是您六岁时带入宫中的,起初很是乖顺,与您形影不离,后来不知怎地突然发了狂,见到您就抓。”
“皇上想将其处死,您心有不忍,便由它留在了宫中。宫人见它可怜,遇见了偶然投食一两回,谁知没几年,那猫儿又咬死了一个宫女,皇上这才不得不下令将那妖猫杀死。可那妖猫机警得很,又总是昼伏夜出的,宫里许久未见着了,奴婢还以为它早没了。”
“今日突然见着,也是吓了一跳。宫里人都说那妖猫身上怕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公主您金尊玉贵,下回若是遇见了,可千万得避着些。”
猫咬死人?
江垂垂眸子闪了闪,这话若是放在从前,她定然会觉得可笑,可她如今的存在,怕是和那邪魅也没什么不同。
难道说,那猫真有问题?
在记忆里搜索了一遍,她确定,原著绝对是个正常的凡人世界,没有鬼怪邪魅之说。
可重檐身上一夜愈合的能力又怎么解释?
她脑子有些混乱,甩了甩脑子,将糟乱的思绪挥散,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首要任务!
“来人,本公主要出宫!”
一炷香后,未央宫门前的轿辇旁整整齐齐地围了上百个御林军。
江垂垂看着被围得严严实实的轿辇,黑着脸瞥向白禾,“这就是本公主吩咐的,轻装简从?”
她只是出个宫而已,又不是去打仗,带这么多人,她插翅都难飞吧?
白禾面色惶恐,低声揣测道:“公主,这人已经很少了,您平时出宫,至少都得带上千随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