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瑾被这小丫头逗的心情极好,抬头问:“有什么问题吗?我不仅要给她写信,还要邀她过几日一块上街呢。”
“......”
“关键是,您和裴小姐,不熟啊。”纠结了半天,香楠才讷讷出声。
韩元瑾不可置否。香楠还怪含蓄的,她与裴杜若,哪里是不熟,分明是素来看不对眼。她看不上裴杜若那一家子欺人的嘴脸,每次见到都恨不得绕着走;裴杜若像是天生跟她过不去一般,总是抢着上前,次次都要跟她争一争,给她添添堵。
若非得挑清中间缘由,这里边唯一一个算的上大事的,便是裴小姐痴恋自己兄长韩元朗而不得,将扫了颜面的根源,算在了她的头上。
一想到梦里那双狭长的豆蔻指甲,元瑾心中就是一凛。
一些贵女之间斗气,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难道就值得裴杜若亲自动手杀人?韩元瑾自然不信。定然是日后,她们二人中间出了什么天大的瓜葛,才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
叼起一块奶酥,韩元瑾将信封塞进香楠手里,吩咐道:
“你先唤小刘和刘叔过来,这信晚些时候再送到长公主府上去。”
“小姐,你认真的?那裴小姐每次都百般刁难...”
“叫你去你去就是了。”元瑾语气坚定,开门时候带进来的凉风吹的她睫毛微颤,盖住了杏眼里头温润又坚定的水波。
长公主府上,夜幕未垂,灯却全亮起来了。
雍容的灯光照遍了雕梁和石兽,在兽脚和飞檐处笼成奢靡的一团阴影。
裴杜若捏紧手里的信,脸色晦暗不明,还未张口说话,信封便被对面人抽走。
“落魄的小公主也是公主,看,连这信纸里头都压着花呢。”响起的是个男声,语调轻浮,听的裴杜若都皱了皱眉。
男人没管裴杜若不善的表情,将这信封送到鼻下,嗅了两下又笑道:“果然是小姑娘,连这信封都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