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少帮主自然感激领情,赶紧叩礼之后带着一众人架着马车先行一步了。
就这么的,知晚与辛镖头他们辞别,跟着表哥回了贡县的官署。
辛镖头他们走了,不过那个叫进宝的丫鬟却被成天复给留下来了,只说他会跟陈二爷打招呼,等知晚回去的时候,再让进宝回漕帮。
当地鱼龙混杂,成天复不想给她找个本地的丫鬟,方才这个看上去粗苯的丫鬟见他气势汹汹地骂人还敢来护着知晚,就说明是个憨直忠心的,所以成天复寻思着留下她,待送知晚回京城时,也好有个丫鬟照付。
回去时,知晚跟成天复待在一个马车上,眼见着表哥似乎没有了骂人的气势,知晚还想找找场子,拿出训弟弟书云的架势,骂一骂成天复的任性胡为。
可还没等说几句,成表哥便看着她的泥脸儿,眼中含笑道:“说话时嘴巴张得小些,不然脸上糊的泥块都要崩下来了。”
……知晚一捂脸,扭头气呼呼地不再看表哥,只纳闷自己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何。
到了官署,知晚觉得表哥给家里写的信真是谎话连篇,居然说他暂居的官署舒适安逸?
这官署残破不堪连屋顶瓦片都已经长草,也就是比荒野破庙强上一点而已。
不过据表哥说,原来的官署因为被雷击着火,需要修缮,所以才将官署临时迁到此处,再过些日子,官署修好,他就可以搬回去了。
等青砚带着人烧了热水,知晚清爽洗过澡后,便带着药箱子去找表哥。
方才见他时,他虽然能中气十足地骂人,但是右胳膊却一直未抬起来,足见受伤不轻。
等解开衣袖子时,那刀伤居然都没有愈合,还有要感染的迹象。
知晚看着那伤口,气急了:“你又不是没上过战场的人,难道不知道伤口处理不好是要死人的吗?”
成天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道::“原先是要好的,只不过前日淋了雨,伤口才被泡得有些发炎……”
知晚知道,他定然是去寻自己的路上淋了雨,便抿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