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谢梁氏靠在卧榻上良心不安,有些坐卧不安,今晚出了这大的事,注定睡不安稳了。

    可是作为谢家的大夫人,作为母亲,她能为她儿子做的,她都做了。

    谢承渊一气之下宅在书房不肯回来,她刚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儿子,可以纳妾了,希望他心里能高兴点,结果还没出门,却遭到了迎面而来的谢桓冷眼相对,“母亲,是您让她喝绝育汤的?”

    为什么,这么大的事,都没人跟他说一声?

    谢梁氏在这件事上自知理亏,错开他质问的视线道:“你对她的事,从不过问,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些。”

    谢桓不置可否,可这并不是他一句不在乎,就是让陶妧喝绝育汤的理由。

    “是,我不喜欢她,和离便是!即便我要纳妾,何苦让她喝了这伤身体的药!”

    谢桓长相有三分随了谢承渊,常年游走在皇家子弟之间,又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身上的气场本就不怒自威,此时,突然这么厉声质问,竟把谢梁氏问的心虚了起来。

    她转身道:“那还不是你执意要纳妾,香凝是你姨母的女儿,我总不能让她就这么为妾吧?你觉得梁家会同意吗?你觉得柳家会同意吗?我还不是被你们逼得!”

    柳臻带着柳香凝进门时,柳香凝口口声声说要做妾室,柳臻以死相逼分明说的也是做妾,怎么会突然得寸进尺?

    谢桓:“就为了他们一句不同意,就要把一个弱女子逼上绝路?”

    休妻,和离,那么多选择,非要让人喝绝育汤才行?

    谢梁氏突然一个回头,刚要开口,被谢桓那双冰冷的视线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凶巴巴的看着我,看着你母亲?我为你做的还少吗?要纳妾的是你,如今质问我的也是你,你们父子俩怎么回事?我到底要听谁的!”

    “即便母亲想帮我,难道我跟她和离再娶香凝不可吗……”

    话音未落,谢梁氏强势打断道:“不可能!香凝的行事做派,绝对当不得我谢家的儿媳!”

    自古,成亲容易,和离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