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是,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只能随着它,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闭着眼,脑海中是浮荡的思绪。
他也不作g扰,不再翻搅。毕竟,疲惫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弹了。
倾诉的对象......说来也有些可笑,他已经被推荐过不少次,需要找个抒发的管道。
柳默钦是骄傲的。他们,应该也知道。
但是柳默钦无疑也是脆弱的,甚至不堪一击。
他用那只鲜血淋漓的手臂,捂着口鼻,不住乾呕着。
明知胃中空无一物,却是吃也吃不进去;甚至连止住这类乾呕,也有些困难。
太累了。
应该,只是太累了吧。
「哗啦哗啦」的水声,从莲蓬头浇淋而下,在地上溅起水花,有些温度,却旋即又冰凉起来。
他冲了冲多半是因为流动,而蔓延在手臂的血迹,让它变成一道蜿蜒的赤红,消失在排水孔中。
纱布还是有的,但绕些奇形怪状的样貌,倒也没有多少心思。
穿上长袖,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不是吗?
用纱布加压止血,缠绕绷带,柳默钦做得驾轻就熟,在短短的几个月中,早已了如指掌。
「叮咚!」吹着头发,滑着手机,柳默钦试图找出其他事情,使自己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