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一:“……”
……你也是个魔鬼啊!!!
来的医生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先生,一看齐一一贴在手背上的针头,眉头一皱,就开始说教起来。医生的说教又臭又长,就像老奶奶的裹脚布,听得齐一一脑仁疼。
她低着头,装作乖巧认错状,时不时地点点头,应和几声,才让医生稍微消消气。
一阵兵荒马乱后,医生离开了病房,走之前还不忘警告齐一一一番,不准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真拿她当不懂事的小孩了。
等医生走后,站在一旁看戏的莫酩取下了耳塞,从一旁抽出了把椅子来,一屁股坐了上去。
齐一一:“……”
……你什么时候戴上的?
室内突然陷入了安静当中,莫酩掏出了手机在一旁打着游戏,齐一一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发现他玩的是手机上自带的小游戏——数独。
齐一一:“……”
她默默地收回了视线,看着洁白的墙壁,发起了呆。
菲斯希尔已经死了,克莱斯特也就得到了解脱,她原本是这样以为的,某种意义上,这的确也是事实。
可是她做了那个梦,那个梦很真实,就像是亲身经历过了一样。她觉得那应该是克莱斯特的记忆,也许是因为他得知了菲斯希尔的死亡,所以想起了一切,导致了他们产生了共情。
在那个梦里,齐一一没有感受到多少克莱斯特对菲斯希尔的恨意,只是一种深深的绝望。
菲斯希尔死了,克莱斯特就真的能得到解脱吗?她开始怀疑了起来。
“你梦见了什么?”莫酩突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