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笛儿便再一躬身,然後转身离开,只是在彻底出试镜室的那一秒,她还是没忍住,回头忘了薄越一眼。

    薄越也正望着她。

    他今晚穿着黑sE的风衣,眉目一如既往地疏离寡淡,配上那彷佛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像是一尊落於冰雪里无慾无求、无悲无喜的神像。

    姜笛儿想了想,都没有想起她表演时一旁的薄越脸上神情如何——

    她真正投入到表演时总注意不到戏外。

    她正要收回视线,却见那座上神像忽然冲她点了下头,动作很小。

    但哪怕是蝴蝶那纤弱的翅膀轻轻一扇,也可能引起一场海啸。

    而此刻,这海啸便爆发在她心里。

    神像活了。

    ……

    “神像活了?”

    古无波那张面瘫脸上难得地显现出震惊之sE。

    什麽神像活了?他刚问的不是她这次试镜感觉如何吗?

    不是,这试镜室里还摆神像呢?

    古无波百思不得其解,此刻他已经和姜笛儿一起走出了试镜大厅,到了车旁。

    姜笛儿回过神,一边拉开车门上车,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