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盼聪明归聪明,可六七岁的年纪最是调皮的时候,再加上被徐氏宠个没边下面的人也都捧着她,贺盼俨然觉得自己才是贺府里的嫡出,在书院向来是横着走。
平时贺母念在她聪明又年幼,发生这样的事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今天偏偏贺眠开窍了,前后一对比,贺母立马觉得还是指望年长的嫡长女更可靠些,毕竟对于贺眠她投入的精力跟期望更大。
徐氏听完这话眼前阵阵发黑,身形晃动不稳,怔怔的看向贺母,哭的更大声了。
平时说话不过脑的贺父今个可能是太开心了,半句阴阳怪气的话都没说,就坐在旁边品茶听着,倒是显出几分当家主君的端庄大气来。
贺眠跟贺盼对比,贺父跟徐氏对比,主房跟侧室的差距高下立见。
饭后贺母直接歇在贺父的松萝院,这事已经好几年没发生过了。
兰香院里独守空房的徐氏哭到了后半夜,悔的肠子都青了。谁能想到今天这事全是因为一个镯子引起的呢?
早知道他就戴个材质好的玉镯堵住林芽的嘴,也就省了这么多的事儿。
自己非嘴贱的跟他交个什么锋,当做眼里没他不就行了吗。
其实也不能全怪徐氏先撩者贱,毕竟任谁看见跟自己同类型的人会舒坦?更何况对方打眼看过去就比他要高级,心里的嫉妒跟好战可不得让他上前挑衅两句。
汀溪在旁边给坐在床上的徐氏递干净巾帕,神色心疼,“郎君别哭了,再哭明天眼睛就该肿了。”
他说,“要不咱们明天重新给林芽送个好镯子呢?让家主看看您的贤惠大方。”
“现在送还有什么用,到时候那个小贱人肯定又有别的说法。”
徐氏接过帕子擦眼泪鼻涕,抽噎着说,“我见他第一面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才十三岁就长成那种狐媚模样,拂柳的身段勾魂的眼睛,还故作清纯无辜。真是长着大尾巴却装的一手的好狸猫。”
徐氏哭了一夜,第二日起来自然眼眶红肿精神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