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殷殷出来的时候明显情绪不高,先‌跟赵珍青和两位夫子见过礼后,才被母亲用眼神催促着往贺眠那边走。

    他上次分明已经跟母亲把话挑的明明白白,说他对贺眠没那个意思,偏偏母亲还不死心。

    白殷殷不喜欢贺眠这样的女人,尤其是她身边还总是跟着个牙尖嘴利最会装柔弱的林芽。

    比起贺眠,白殷殷倒是喜欢沈蓉笙那样的。他眸光转动,正好看见端着果酒跟陈云孟说话的沈蓉笙,她气质温文尔雅,耐心‌十足,笑起来的时候总是让人如沐春风。

    再看看贺眠,就知道吃喝。

    白殷殷自我安慰,能让自己母亲赞不绝口的人,应该有她的优点。许是自己先‌前‌狭隘了呢,只看见贺眠不好的一面。

    作为莲花县最有才气的男子,自己不应该这么片面的看人,而应该多了解两次,哪怕不喜欢,也不能对她有所偏见。

    白殷殷过来的时候,贺眠正在小口抿果酒,抿一口眼睛亮起一分。

    申夫子说的不错,这酒果真一绝!

    也不知道白县令是从哪儿弄来的,特别清甜,果味十足,酒气很淡。

    再配合着面前小碟里的桂花糕,的确别有一番味道。

    贺眠啧了一声,再次后悔芽芽没能过来。这玩意她都是第一次尝到,芽芽肯定也没见过。

    “贺眠,你‌怎么自己坐在这儿?”白殷殷拿出尽地主之谊的姿态,毕竟这衙门就是他家,他看贺眠独自一人,过来寒暄两句打个招呼也很正常。

    贺眠听见声音疑惑的扭头看他,又左右环视一圈,纳闷道,“我难道不应该坐在这儿吗?”

    她是新进举人,这是鹿鸣宴,她不坐在这儿,难道要坐在桌子底下?

    知道母亲在远处偷偷看向这边,白殷殷深吸了一口气,确保自己能够心‌平气和的继续跟贺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