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墨苍冥的泥像,看着他:“我打小和鬼一起长大,当然有婆婆在,不知道它们为什么成了厉鬼。”
“可我知道,婆婆也是鬼。鬼与人一样,都各有好坏。”
“就像……”我看着柳长眠捧着的蛇像,沉声道:“人与蛇。如果不是胡胖子他们对着阿眉这条蛇,任意折辱打杀,她也不会化成蛇鬼。”
百年修行,无端受辱,落了个尸骨无存,岂能不恨。
柳长眠握着蛇像的手一紧,猛的看向我,瞳孔时圆时竖。
跟着却低头苦笑了一声:“可天道不是这样的,世人也不是这样想的。”
“见蛇不打三分毒,生来是蛇,就是错!”
楼下传来了警报声,我也没多少心情宽慰柳长眠,抱着泥像,和在车里的村长汇合,直接回了村。
路上将胡胖子他们的所作所为说了,村长哎哎的叹气。
当晚墨苍冥入梦,依旧顶着喜帕,坐在床边看着我:“江柳,人与鬼,当真是一样的吗?”
“你当真信我?”
只是后面这一句,带着无比的遗憾。
我想醒过来,却睁不开眼。
他就算对我的意图,也是阿眉说的那些,可他终究留了几分底线。
这些年,也护着我。
以墨苍冥的本事,想像阿眉那样对我用强,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