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映安看我的眼神有着戒备,在他们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他叮嘱李清染今后少来这里。
李清染似乎很听他的话,后来果然很少过来了。
见不到李清染的那段时间,我陷入了一个困境,我知自己被困于苦海,苦海无波,本不翻腾,那日之后,突然翻腾的厉害。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与汹涌的苦海做着无谓的斗争。
崔榆女士在我身边哭的厉害,她认为我病情加重了。
可能吧,我被她带去国外治疗。
再回来已是三年后,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李清染。
李清染出事了,她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管子,眼睛紧闭,了无生气。
我站在病房门口定定看她良久,只觉胸口沉闷难耐。
良久,我走进病房里,问她:“你……这般努力,摆脱命运了吗?”
没有回答。
我对她没有了生理的排斥,她再也不会回答我的问题。
我这一生,从没有人愿意走向我,而我想走向一个人,则需要穷尽一生。
直到我看到了我生命中的光。
其它皆是黑白,唯她便是灰蒙蒙的,我也觉似光芒万丈。
我费劲全力向那道光奔去,可我的这一生,习惯了温吞,即使我加快步伐,那道光不等我,我赶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