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章不说话。
想到那日他气到扔自己下车,闻蝉忽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专心为人泡茶。
她泡茶的技艺,还是谢云章亲手教的,再经年累月,一点点磨成他最喜欢的口味。
幽幽茶香自紫砂壶中荡开时,谢云章终究先开了口:“换了茶叶?”
闻蝉答:“是,换了玉叶长春。”
谢云章接过去,于鼻下深嗅,忽然说:“我倒真有几分醉了,方才有人送茶,你怎么还亲自过来?”
“是公子说茶太凉,叫我过来当面泡。”
“哦,我叫你过来的。”
闻蝉也是恼,不过两三杯酒,他又不是檀颂,装什么不胜酒力。
再一思忖才又品出来,谢云章似乎是在示好,想把上回的事翻篇了。
闻蝉身上发寒,不想在程家的庄子与他多作纠缠,收了漆盘便道:“此处寒凉,公子醒了酒,早些回宴上吧。”
刚转过身,手臂处一紧,漆盘脱手坠地。
亭下,陆英只听一通响,更专心看顾四周,不叫人窥视。
闻蝉则是要疯了。
这四面无半分遮挡的凉亭,谢云章竟扮醉耍酒疯,将自己抱到了石桌上。
一手分了她膝弯,身子强势挤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