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吐槽她俩的冲动,闭了闭眼:“前辈,根津老师跟你说了什么?”
险些滑轨的话题扯回来。三年级主将闻言,稍一正色,直言地转达道:“根津会把自己的理念带到社团来。看你们对他那么了解,应该也知道,他觉得如果不是精英,那就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百合和我安静地听着。
“所以,”牧野两手抱臂,“他在了解排球部的情况后,直接跟我说,比起浪费学校的资源,还不如趁早解散为好。”
果然如此。
“什么啊?”百合不掩敌意,又消沉地拧眉,“那家伙又在发什么疯?平时上课说这种烦人的话就算了……我真搞不懂。老师也是,教练也是,风纪委也是。一个个都这样。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社团而已啊。”
“谁知道呢。”牧野说。
她的表情倒是平淡得没什么变化,说起话来也清闲,好像早已料到有这一天。
我思考片刻,问:“前辈跟他谈了条件是吗?”
“条件?”身旁的经理也扭头看去。
牧野没有立刻回答。
她潦草地扫了一眼体育馆墙壁上浑浊的影子,再瞧了瞧我肩膀披着的,白色的并盛排球部制服外套,才面无表情地与我们对视。
“是。”她说,“我反对解散。根津发现我不肯让步后,也并没有执意要对着干。他说既然想要继续搞体育的社团活动,那能够打赢比赛才是重中之重。因此,为了让我们乖乖听话,他不介意替排球部跟别的学校联系——”
越过霞光的罅隙,我看见队长平静的、沉着的、毫不动摇的黑色眼睛。
“两周后,我们和丑三中有一场练习赛。”
我垂在身侧的指尖倏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