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睁大眼睛,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牧野前辈多看了我一眼。但随后,她又收回目光;放下环着臂膀的手,两手插兜。她挡在黄昏之前,嗓音像扣杀一般重重落下:
“赢了继续社团活动,输了废部。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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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小维?”
“嗯?”
我眨眨眼,回过神,才迟来地发觉自己捏着筷子,一动不动有一会儿了。
家里餐厅的灯光是偏橘黄的暖色,温室似的,光线平铺直叙地从容洒落。长方形的饭桌上,我的父亲正坐在对座。他看着我。镜片后的目光盛着一股柔和的忡忡忧心。
“怎么了,维?”他问,“最近有什么烦恼吗?”
心绪一滞,我拖拖拉拉地叹了叹气。
“唉呀。还是被发现了吗……”
我伸出筷子,从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一荤一素里夹起一块照烧肉。放进打满米饭的碗里,嘀咕般苦恼道,“前几天借出去的外语笔记,今天回家了,才发现忘记去要回来……我晚上做功课要用呢。”
肉块裹了一层浓酱。汤汁浅浅溢开,白饭粒也掉入鲜咸的颜色里,香味一拌就扑鼻。
我爸担心的神色这才平复些许,同样夹了一筷白菜:“要给那位同学家里打电话吗?爸爸待会出去散步,可以帮你带回来。”
“我就在想这个嘛。”
“怕打扰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