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捏了捏云乐胖乎乎的脸颊,“没事的,你若实在放心不下,叫太医来看看就是了,切莫再做这委屈样子,本宫看了心疼。”

    得了命令,云乐屁颠屁颠跑出去叫人请太医,又传了早膳过来,而后才回到寝殿服侍容月起身洗漱更衣。

    平阳王府内,江逾燃坐在自家花园的石桌前看着桌上复杂的棋局,时不时还给站在不远处树下的薛仁礼打信号。

    江启将他的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夜半三更不着家,惹你娘为你担惊受怕,你不是能吗?今日不把棋局解出来,别想走出王府大门!薛仁礼!”

    薛仁礼应了一声,立刻小跑过来跪在平阳王身前,“属下在。”

    江启“啪”地一声拍了一把桌子,“世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跟着他胡闹,若非本王派人策应你们,真叫锦衣卫发现了,我看你们要如何脱身?!”

    薛仁礼低着头,江逾燃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而后道:“父王,且不说那帮锦衣卫都是废物,就是真让他们发现了,我和仁礼往摄政王府跑就是了。”

    江启睨他一眼,“你还敢回嘴,你把锦衣卫引到摄政王府,这不是诚心要引陛下怀疑王爷吗?我江家世代忠良,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么个逆子!”

    江逾燃嗤笑一声,“爹,你真以为陛下和容恪那厮手足情深呢?更何况陛下若真信任咱们江家,何必把您从北境召回京城?那蛮族人最是不讲信用,说是和平共处,谁知道背地里会不会有什么幺蛾子?”

    本以为还要挨骂,可瞪了半天江启都一言未发。江逾燃看了一眼自家老爹的面色,便知道自己这一招计谋算是成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棋局。棋盘上黑子已经几乎将白子所有的出路挡住,最多只需要三手,黑子便可以取得胜利。江逾燃思考片刻后执子落下,只见白子落下后如星星之火一般瞬间点燃了整盘棋局,给了绝境之中的白子一点生机。

    “爹,解开了,我走了。”

    摄政王府内。

    容恪才一下朝就进了书房,在桌案前写了几个字后便拍手叫了一直藏在暗处的人出来。

    “把这个交给她。”

    那人双手接过字条收在袖中,而后又匿在暗处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