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容月难得安静的享受了一个无人打扰的下午。

    想必昨夜之事给了江逾燃不小的冲击,他此刻必定心烦意乱,短时间内不会再到昭宁宫了。

    容月则忖度着,是否该给江逾燃一个名正言顺进出昭宁宫的身份,思来想去,也只有让他做自己的近身侍卫,虽地位低了点,但也再找不到旁的更合适的了。

    “云乐,父皇现在何处?”

    一旁摇扇的云乐想了想,道:“陛下现在应当在太后宫中,同太后娘娘商量去皇家寺庙的事情呢。再过几日便是圣诞日,太后娘娘前些天便说想带后宫女眷前往皇家寺庙为陛下祈福。”

    是了,前世便有过这么一茬子事。容月还记得当时昭盈曾在她面前显摆太后赠她的一串佛珠,容月所得的恩典赏赐不知道比她多了几倍,因此她当时也未放在心上。

    正是她这样不咸不淡的态度热闹了昭盈,太后知晓此事后,直接下令让昭盈在庙里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回皇宫。

    这事坏就坏在昭盈的母亲是因为诞下大皇子容进而一直颇受恩宠的敬贵妃,敬贵妃本就看不惯她一直受宠,在昭盈被禁足在庙里后,直接让她爹联合多位大臣上书弹劾了她。

    并在朝堂上直言,她容月不过是个公主,举一国之力宠溺,却不见公主为黎民百姓做半点好事,百姓对她早有不满。

    虽然弹劾最终被皇上和容恪联合压下,但这件事却导致民间对她愈发不满。以至于她远嫁苗疆时,百姓无不拍手称快。甚至于在苗疆收兵时,李长熙说这是她的功劳,百姓也都没有选择怀疑。

    或者说即便怀疑,他们也更愿意相信名动天下的李长熙,而不是她这个恶名昭著的长公主。

    “好长时间未见皇祖母了,摆驾凤仪宫。”容月沉声道。

    云乐点头应下,正要去安排轿撵时,容月又道:“把先前苗疆进贡的宝石都拿上。”

    云乐:“是。”

    一行人到凤仪宫时,皇帝还未离去,正亲手服侍太后娘娘喝药。容月挥手屏退领路的宫女,而后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二人上演母子情深。

    当今圣上名唤容乾,虽已经登基十多年,但一直大权旁落。早些年是落在先帝宠臣韩国公身上,后来容恪设计夺回大权,这大权的其中一半便落在了容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