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田王氏也不在乎田开富这副死相,自顾笑道,“那我赶明儿就去探探她的口风。”
田王氏既已认定了陆承望是她老田家的人,就像条护食的狗一样,四处提防着各路妖艳贱货来勾搭她这宝贝女婿。很不幸地,张幼双就成了她眼里这别有用心的妖艳贱货之一。
至于张幼双,在她眼里“清北预备役”再牛逼那说到底也不是清北高材生啊。
第二天一大早,张大志一家三口各怀心思地在堂屋里坐下,一声不吭地喝着稀饭。
安哥儿被周霞芬哄着坐在桌前,心不在焉地在那儿背《三字经》。
翻来覆去,颠三倒四地就是那两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还没背上一会儿就烦了,把这《三字经》往桌上一扔,扭着身子吵吵闹闹地要出去玩儿。
周霞芬哄祖宗似的,好言好语,温声相劝,拿着个帕子细细地抹去了他嘴角的饭米粒。
“安哥儿,再背一会儿,就再背一会儿好不好啊。”
往常这个时候,张幼双早就将一家人的饭备好,自去屋外洗衣服了,然而一直到现在她那间屋却安安静静的。
昨天闹腾了一晚上,张周夫妻俩都没睡个好觉,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房门突然被打开,张幼双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看这精气神明显是睡了个好觉的。
夫妻俩面色遽然一变,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却到底没敢吭声。
这死丫头是疯了还是鬼上身了?
昨天张幼双的一番壮举倒令他俩投鼠忌器,这素来懦弱的人一动起怒来,还真有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夫妻俩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逼得她真来个鱼死网破。